九华山,古称陵阳山、九子山,为“中国佛教四大名山”之一,位于安徽省池州市青阳县境内,素有“东南第一山”之称,传说因唐朝李白《望九华赠青阳韦仲堪》诗:“昔在九江上,遥望九华峰。天河挂绿水,秀出九芙蓉。”而更名为“九华山”。
据《福地考》载,九华山位列道教的“七十二福地”之中,居第三十九位。最早在九华山进行宗教活动的是道教。据《福地考》载,曾有不少高道在九华山修炼,今仍在九华山流传着许多与道教有关的故事和诗文,九华山不少地名也都与这些道教人物和传说有关。东晋末至中唐之前九华山是道家修真的七十二福地中的第三十九地。今九华山的“真人峰”、“葛仙丹井”、“葛仙洞”被认为葛洪等人修行的遗迹。陵阳县令窦子明,及其后的子安白日升仙等广为流传的神话,折射了早期九华山是仙家修行地之一。
九华山道教在唐代处于兴盛时期。唐开元年间(713—741年),朝廷特许道教信众在九华山营建开元观,并诏以馆元真。今观冲,即是开元观遗址。天宝年间(742—756年)建有仙坛宫,乾宁年间(894—898)高道赵知微建延华观,富丽堂皇。建于南唐大顺年间(890—891年)的保宁观、崇贞观等,都在宋治平年间(1064—1067年)得朝廷赐额。自唐开元年间新罗僧盘乔觉卓锡九华之后,九华山被佛教信众崇枣为地藏菩萨应化道场,佛教日渐兴盛,信众云集,寺庙林立,香火不绝。道教在九华山的地位渐渐退居其次,在两宋时期,曾兴旺发达的延华观被佛教徒改建为“沙弥庵”,贞元年间(公元785—804年)修建的“甘贽道庄”也被改建成“龙门寺”。明清时期,九华山虽然修建了云峰堂、玄夷堂、九华正院等遭观,在太极洞、古仙洞、伏虎洞等古老的岩洞处有一些道人聚居,但道教的势力仍是日趋衰微,活动范围日益缩小。而佛教在九华山的地位则日益巩固,且得到帝王的敕赐和地方官府及广大信众的支持。在清至民国时期,道教的影响更为减少,还出现了僧道杂居的特殊现象。如据1942年九华山僧道名册统计,九华道院、太极茅蓬、海慧寺、净修茅蓬、西来庵等处共住有道士8人,女冠13人。解放后只有几个道士道姑在九华山一带活动。进入21世纪以后,九华山区又有少数道人恢复活动,但主要仅限于度亡、医卜等方面。
九华山佛教是佛教徒弘通世俗,导化、融合儒道的产物,九华山就是释儒道互动下形成的佛化自然。作为一种文化化自然,九华山千百年来承载着民间对地藏精神的信仰,这种信仰及其活动又繁衍了特定的九华山的文化。九华山佛教及其文化的形成、发展并非单纯的文化现象,有着极其复杂的经济、政治和社会原因。
九华山佛教传播和发展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。这期间它虽呈阶段性地时盛时衰,潮起潮落,但跨1600年而未衰。这种周期性兴衰交替与长程的总体上不衰现象,究其原因除了统治阶级对佛教的态度与政策、社会经济发展与阶级矛盾(如战乱)状况等直接相关联外,还有作为文化现象的九华山佛教文化的内在底蕴。
九华山佛教大致分为五个重要阶段:1、早期传入(东晋末至中唐之前)。虽然佛教从西汉末就传入中国,但因九华山地处僻壤,远离政治经济中心,整个九华山只是道家修真的七十二福地中的第三十九地。今九华山的“真人峰”、“葛仙丹井”、“葛仙洞”被认为葛洪等人修行的遗迹。陵阳县令窦子明,及其后的子安白日升仙等广为流传的神话,折射了早期九华山只是仙家修行地之一。据明代编《池州府志》,清代《九华山志》等文献记载,“东晋隆安五年(即401年),天竺僧杯渡禅师来山传经布道,创立茅庵”,《安徽通志》卷四十载,“晋隆安五年,杯渡禅师创寺于九华山”。
百年后的503年,有僧人伏虎,居拾宝岩,建伏虎庵为道场。唐开元(713-741)末年,“有僧檀号,张姓,自郡馆至,为乡老胡彦请住,广度男女;触时豪所嫉,长吏不明,荧其居而废之”。该时期,佛教凭“特异功能“(如杯渡)或凭”乡老/举荐(如檀号),虽播下了佛教的种子,但末能常住九华。2、佛教立足九华(中、晚唐)。唐开元末,金地藏卓锡九华,“洞居涧饮”闭目苦修,感动诸葛节等人,买檀号旧地,建化城寺。金地藏圆寂后,肉身不坏,后人建肉身塔供奉,九华山化城寺被辟为地藏菩萨灵迹。地藏道场名声渐播。此间,佛教靠苦行感化,靠名僧奠定根基,而李白改九子山为九华山,更增添了九华山的名气。3、南宋末禅宗的进入,明清“四大名山“之一。南宋末,临济宗、曹洞宗先后传入九华山,为九华山佛教输入了血液。其间有希坦等一大批诗僧组成的“九华诗社“及《九华诗集》;因反秦桧并遇迫害而名声大振,圆寂后被尊为“定光佛“的宗杲传经化城寺;北、南两宋,王安石、范成大等名臣墨客游览九华山;清初四帝弘佛,尤其是明代无瑕和尚,百岁圆寂,肉身不坏,封为“应身菩萨“,遂使九华山在明末清初为“江表诸山之冠“,成为四大佛教名山之首。
此间佛教主要靠自身主动吸收新养份,名僧行持而兴。文人骚客的雅助、帝王的扶助,遂使九华山佛教至于鼎盛。4、九华山佛教“结社”护教(民国至新中国成立前)。九华山成立佛教协会,结社护教。成立“九华山佛学院“加强佛学研究与交流,广泛增进同朝、印、日等国外佛教界的交往。此间佛教对内主要靠自立自强、对外靠扩大交往,扩大国际影响。5、建国后。从建国初“农禅两不误”到“文化大革命”浩劫。期间虽有佛教界鼎力支持“抗美援朝”的壮举,但佛教的正常活动受干扰;改革开放后,九华山抓住机遇,成立协会、建立佛学院、保护文物、开展学术交流,九华山佛教也随对外开放、旅游产业开始兴起,逐步走向世界。
相传九华山有一代主人名叫闽让和,为人乐善好施,在九子山中修桥补路,行医送药,斋僧布道。人们都称他为闽公。闽公家中,经常开设斋会,款待四方僧众。常来他家参加斋会的僧人共有九十九位,闽公因所斋僧众不满整百深感遗憾。有一日,闽公听说山中来了一位被称为洞僧的苦行僧,住在南台的一个山洞里。心中颇为高兴。希望洞僧也来参加斋会,以实现斋僧百人的心愿;这年农历七月三十日,闽公又邀请山上的僧人斋会,并派儿子亲自去南台拜请洞僧前来参加。金乔觉想,自己是异乡人,也该向施主讨一块立足之地。於是欣然赴约,来到闽家。
闽公见洞僧前来,上前就拜,并提出:“高僧如不嫌弃,日后还请多多光临”的请求。金乔觉称谢毕,说出:“小僧外乡之人,来贵地修行,还望施主慈悲为怀,借小僧一席之地为贫僧作栖息之所”的心愿。闽公问:“不知高僧相中了何处风水,需要多大道场?”金乔觉表示:“贫僧但求一袈裟之地足矣!”闽公说:“这有何难,九子山中九十九峰,山山水水都是老夫的领地,高僧尽可随意选定”。此时,金乔觉说声:“蒙施主厚赐”。随即脱下身上的袈裟,向空中一展,顿时山风骤起,一袭袈裟,越旋越高,越展越大,最后将九子山大大小小九十九座峰岭一齐罩住。
闽公一见大惊,赶紧匍伏于地,说:“老朽乡野俗人,不知神僧今日驾到,罪过,罪过!老夫愿将这九子山中九十九座山峰,方园百里领地,尽献神僧,以作道场,请神僧笑纳。”金乔觉连忙伸出双手伏起闽公,连说:“多谢施主,多谢施主。”后来,闽公受佛家影响越来越深,他先送儿子出家,自己也随后出家,父子俩都拜金地藏为师。从此,闽公父子就和金乔觉一起在九子山中虔诚苦修。终成正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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